怎敌她，似水流年的浮云暮色
怎敌她，似水流年的浮云暮色
Time 08:49:53 情感驿站 夫妻之道
文/夏莫
我想象着风的颜色应该是素白，淡雅，就像记忆里的蓝兮兮一样，恬静美好。
一，一群羊加一群羊等于两群羊
严小衫和所有人一样喜欢叫我臭流氓，她觉得我臭，觉得我流氓。只有蓝兮兮除外，她叫我小贝，好听的小贝。
没错，我常常出没在灯红酒绿的酒吧，常常顶着三天一绿两天一红，烫染得不像话的头发招摇过市，可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臭流氓。世俗总是这样，俗到只能用眼睛来评判一个人的形象，往往还要像个预言家一样给他预言一个相等的人生。
我喜欢的蓝兮兮就不一样，她那么美好又那么与众不同，我喜欢她叫我小贝。
和蓝兮兮在一起，会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一股很神奇的力量，仿佛柔和，又仿佛要引领着自己奔向一个地方，直到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原来那个地方叫未来。所以，在遇见蓝兮兮之后，我渐渐从暴力摩托、魔兽、穿越火线等游戏中脱离，情不自禁地陷入腾讯“测试”小游戏中。
蓝兮兮几乎每天都会玩各种各样的小测试，比如：一群羊加一群羊等于几群羊（请选择你两秒以类想到的答案），答案选项有好几个：两群羊，三群羊，一群羊，没羊，头脑迟钝没反应。
在个人中心里，我见到蓝兮兮的答案：两群羊。
我笑了一句：傻姑娘。
严小衫凑过来：在说谁呢，这么开心。我匆匆关掉页面，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认识，测试挺有意思的。然后关了电脑，出了门，没有理会严小衫那句：你去哪？
月亮街的街灯如水一样，倾泻在湿漉漉的街道上，空气清新，淡淡的青草香混杂着泥土的味道，沁人心脾。习惯性在走路的时候往耳朵里塞着乳白色的耳塞的蓝兮兮，撑着一把蓝色格子伞，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跨过路上一个又一个的坑坑洼洼。
我像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蓝兮兮像躲过路人一样，头也不抬，她再次与我擦身而过。
尽管每次的擦肩而过都那么短暂，但没有人会知道，沸腾的心和喜悦会是一种多么能提醒“有感觉”这个历程。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像是窥探的眼睛很快又放到别处，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回味，余味，都是让人非常喜欢的感觉。
哪怕只是像个路人一样，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我也会是这是一件非常生动有趣的事情。
二，青梅竹马仿佛是董存瑞再世
正当我回味着蓝兮兮跳跃坑坑洼洼的模样，严小衫的脸突然横在眼前，带着酸，带着愤怒，带着期待：“你不是说你今天陪我吃饭的吗？”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衫小姐想吃什么，走，大爷我带你吃香喝辣？像往常一样，我极有耐性的多问了一句。
烤鱼！老娘我今个儿要来一条两斤重的烤鱼，大瓶冰可乐，两盘豆芽，一盘莲藕……
看吧，全是我爱吃的菜。这就是严小衫，青梅竹马的人就是不一样。当有兄弟疑笑我是不是个断背的时候，严小衫像个壮士一样，握着拳头，拿着话筒，在酒吧说：谁敢笑话我男人，给我站出来，老娘我非弄死他不可！
那个时候，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中，恍惚觉得严小衫就像英雄一样，特让我觉得有董存瑞再世的感觉。在一群打打闹闹之中，严小衫就这样被大众人士强加许配给我，由不得我半句解释。
知道了吧，我这号臭流氓的青梅竹马能是什么样子，整一个典型的女流氓！
月亮街的臭豆腐又飘得满街都是，长期性旷课的我游荡在街上，时不时地冲着穿迷你裙的姑娘打个响亮的口哨，有时引来奇怪的目光，有时引来唾液：神经病！
耸耸间，跨进臭豆腐店：老板，老五块钱臭豆腐。严小衫三天没来了，房间就有些乱了，瞬间，臭豆腐的气味充斥了整间屋子。
《落地，请开》这个连续剧果然好看，一边看着王浩怎么装痞，一边看着他怎么和纯情MM谈情说爱，加上美味的臭豆腐，更绝妙了。
也许是太入迷，以至于严小衫进来的时候，我丝毫没有半点感觉。直到起身喝水的时候，看见严小衫一张僵尸脸地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额，你这厮什么时候进来的，一起看？喝完一杯凉水，回到电脑前。严小衫又是叠被子又是拖地，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好形象。
直到肚子开始抗议，我头也不回的，随口说了一声：衫小姐，饿不饿？
半响不见回应，回过头来，却不见她的身影。地拖了一半，拖把倒在地上，这可不像她。虽然严小衫看上去长得五大三粗，但做起事来一直都细致有条，尤其是平时打扫我的房间。
奇怪，这厮什么时候走的，也不说声。暗自一阵困惑。
三，往西装里插一片大树叶的假混混
晚上的月亮街非常热闹，学生街就是这样，地摊多，小吃多，流动人口也多。露天的烧烤店不停地吆喝着，我随便坐了个位置，随意点了些吃的，要了一瓶啤酒。
老板，你看，我点的这些东西先放你这里，我忘带钱了，回去拿钱过来行不行？好熟悉的声音，惹得我回过头来。
姑娘，你也知道这东西都烤熟了，这样吧，你打个给你同学，让她们送过来。
可是，我没电了……
我帮你结吧。可爱的蓝兮兮愣了半天，在老板找我钱的时候，才红着脸气宇轩昂地回了句：我一定还你，一定还你……。
我笑了笑，坐回了位置。蓝兮兮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她没有跑过来问我的名字，或者要我的号码，而是转身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我是从学校宣传栏上十佳优秀标兵里知道她名字的，后来，千方百计通过校友找到她，好不容易才加上她的，进入她的世界，但我们之间之前从未有过任何招呼。
在我准备结账走人的时候，蓝兮兮突然出现在面前，她有些小喘：幸好，你还在这里。她把钱递了过来。原本以为收回钱以后，蓝兮兮就会消失在眼前，谁知她坐了下来，于是我点了两杯橙汁。
她说：我记得你，认识你。我惊讶着看着她。她接着说：你经常和我擦肩而过，虽然没说过话，但我一直都记得你。
我笑了笑，不知道如何接话。她比想象中要明朗，但丝毫不影响我一如既往地喜欢她。那天的月色很美，她笑得很开心。
我利用她平时在腾讯做的那些“测试”游戏提供的信息引发出各种话题，很快就拉近了我和她的距离。蓝兮兮的脸开始时常出现在我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甚至上课走神的时候。我想她，开始不能遏制地想她。
你不觉得我是个流氓地痞？
小贝，你想当流氓啦？还差点火候，你就跟那《落地，请开》里的沈亢一样，是一个会往西装里插片大树叶的假混混。
想起电视剧里那片树叶，我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每天下课，蓝兮兮总是准时出现在上，用她的话就是“按时约会”，视频里，她动不动就笑，很美，很暧昧。
蓝兮兮在所有“测试”里提供出来的信息，我都会一一记得，就连她看过的电视剧，我也会一一尝试着看一遍。这些，蓝兮兮浑然不知。
四，我不喜欢你，是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臭流氓，你给我站住。严小衫的恶骂声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她像扔炸弹一样，指着我的脸：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小心我废了你！
你尽管试试！我毫不示弱，把她甩在身后。全然不顾她在身后跺脚，大喊大叫。
3月15日，蓝兮兮的名字和赖沉一的名字突然在全校引起了轩然大波。我冲到宣传栏前，撕掉宣传栏上的那封情书，像拼命地保护着蓝兮兮一样，轰散一堆看热闹的人。跑到严小衫面前质问：严小衫，你都干什么好事了？
怎么？心疼了？严小衫坐在座位上，刷着指甲油，头也不抬，不紧不慢地回应着。
哐当。我猛地踢翻了严小衫的课桌，她的那瓶粉红色指甲油瞬间倒在地上，炫目，狼狈。
你以为你对蓝兮兮来说是什么人？我，严小衫告诉你吉贝，你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严小衫一个转身，冲开人群，跑远。
在我准备给蓝兮兮道歉的时候，却在梧桐树下见到她和赖沉一。我在学校宣传栏上见过他，也是十佳标兵之一。
蓝兮兮，你什么意思，不喜欢我，用得着把我写给你的信贴在宣传栏上吗？
我没有……
你想拒绝我，当面跟我说不就行了？没想到你蓝兮兮是这种人！
我不喜欢你，是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也许，赖沉一愤愤不平地走得太急，但我清清楚楚地听到蓝兮兮说她有喜欢的人。
不得已，我必须找到赖沉一，我得告诉他，贴情书的人不是蓝兮兮。
我调查到赖沉一的教室，决定跟他解释。出乎意料的，赖沉一不在，一个女生趴在她课桌上睡着了。穿着艳丽，头发比我还烫得厉害，橙*，蓬松，干燥，纤细的手指上图着黑色的指甲油，典型的非主流派。
我敲了敲桌子：赖沉一呢？
不知道。她吐给我三个字，又趴了下去。
毫无收获。赖沉一出现在楼梯间，叫住他，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他盯着我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才点一下头说：没关系。
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被我撕下来的那封信，居然不翼而飞了。我确定一直都放在口袋里的，怎么就不见了？赖沉一又说了一句：没关系。
后来，我仍然会见到赖沉一和蓝兮兮走在一起聊天的情景，不过那是偶尔的事情。倒是严小衫依然会经常来烦我，她一直配有我出租房间里的钥匙。有时候，我会没好脾气地对她又吼又骂，她却依然把我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叫我无可奈何。
五，那一年，我们谁也没有分清楚谁的世界里有个多余的人
校庆十周年，我听了蓝兮兮的话，报名参加了活动，因为，蓝兮兮说，歌的灵*属于听者。这个时候的蓝兮兮会不定时地来我的住所，见到我泡着的衣服，她会在我玩游戏的时候默默地把它们都洗得干干净净，还会时不时地叫我出去爬山，打羽毛球。
我的世界里，突然就被蓝兮兮的各种要求和笑脸占据了，那时候的月亮街人再多，学校后的山再高，操场上的风再大，我都觉得是浪漫的。
严小衫听说我报名参加了校庆活动，还特意买来烤鸡腿犒劳我。只是可惜她一直都不知道我这歌不是唱给她听，就像她不知道我不喜欢吃烤鸡腿一样。
校庆那天，学校还请来了，似乎是要昭告天下，普天同庆。那天的天空很高，云淡风轻。蓝兮兮和一群女生青春无限地在辉煌的灯光下走着T台，蓝兮兮总是那么美丽，无论她做什么，总是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蓝兮兮的节目绚丽转身收尾的时候，众人“啊”“哗”的一阵喧哗，蓝兮兮背向观众，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艰难地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企图站起来，却失败了。当我奋不顾身地跑向前去的时候，一个身影却先我一步跳到了台上，抱起蓝兮兮冲向医务室，我拼命地挤出人群，跟在身后。
节目照常进行，后来听说学校在身上花了一大笔钱。蓝兮兮的摔跤事件引起了学校的重度关注，因为赖沉一发现蓝兮兮的高跟鞋有被刀割过的痕迹。我看着赖沉一的背影，心里升起一阵又一阵的落寞。
蓝兮兮那么一摔，她的左手居然骨折了，看着她躺在病床上，我的心一阵一阵地揪疼，可我却不能长留，也不能常去探望她，因为我清楚的明白，我和蓝兮兮之间还隔着一个赖沉一。他总是很及时地出现在蓝兮兮的身边，总是把她照顾得足够好。而我？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太多余。
听说蓝兮兮骨折了？严小衫的语气似乎有幸灾乐祸的味道，让我非常恼火。
得意了？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她又有机会博取你的同情心了，我厌恶还来不及呢！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谁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愤怒让我无法自己，严小衫白着眼，盯了好一会，狠狠地摔掉手上的杯子，摔门而出。
六，全世界的人都陷在她的世界里，沸腾
那段时间，我的房间乱得跟狗窝一样，臭袜子盖过了臭豆腐的味道。严小衫已经好几天没来帮我收拾屋子了。在路上碰到她，她头一摆，擦肩而过。
蓝兮兮的事件发生在众目睽睽的学生眼皮下，谁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盖过去，越闹越大。学校发出通知，只要那位同学主动承认错误，不追究任何。
学校的通知在宣传栏上整整挂了一个星期，却不见得有半点成效。
傍晚，我被赖沉一堵在一颗大榕树下，他说：蓝兮兮的事情还得麻烦你调查一下，那天有人看见严小衫进入了化妆教室。他的话，让我想起严小衫幸灾乐祸的模样，想起她的嚣张。
费了好大一把时间，才在路边的小摊上找到严小衫，她先是一阵惊喜，接着很快板着个脸：你谁呀？
你那天是不是去过化妆教室？我直言不讳，矛头直指。
是，那又怎么样？她扬着头，像个烟花炮一样，一点有着，话里有挑衅的味道。严小衫最大的优点就是真诚，她向来是敢作敢当。
你对蓝兮兮做什么？有人听到蓝兮兮的名字，回过头，围了过来。
好笑。吉贝，你什么意思啊？怀疑我？我严小衫要对蓝兮兮下手，用得着这么卑鄙？她皱着眉吼道。
最好不是你！我指着她的鼻子吼道，冲出人群。
第二天，学校居然传出蓝兮兮陷入三角恋，被情敌教训。证实这件事情的是之前被我从宣传栏上撕下来的那封赖沉一写给蓝兮兮的情书。
让我纳闷的是，那封情书已经消失了这么久，到底当初被谁捡到了？怎么现在突然又突然浮出水面？
在医院和蓝兮兮说到这事，她却莞尔一笑说：没关系，不要介意别人说什么。那天赖沉一不在，蓝兮兮一直拉着我讲话，她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问我电视剧看完了没有，腾讯上又有什么好玩的测试。
全世界的人都陷在她的世界里，沸腾，她却安静自如。
蓝兮兮出院之后，一如既往的学校，跑图书馆，偶尔见到她和赖沉一并肩散步聊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月光街碰到我，她总会拉着我说好长一会话，或者把我拉到奶茶店，一喝就是两三个小时的奶茶。
七，故事在时光里，不停地婉转
严小衫的名声在学校里，一夜间腐烂了，发出恶臭。不知道谣言从哪里传来，传言严小衫就是那个割掉蓝兮兮高跟鞋的人。再见到严小衫的时候，她盯着我的眼睛，擦肩而过。她的眼睛里带着恨，带着固执和倔强。
一个月之后，蓝兮兮事件原本已经渐渐平息了，严小衫也快被人给遗忘了。但很快又传出，严小衫打人了。打了一个叫秦琴的女生。
蓝兮兮越来越关注严小衫，她总是会在我这有意无意地打听关于严小衫的一些事情。她的眼睛里就像月光街的那些薄雾，似乎有些故事，若隐若现。
大抵没有什么人去关心严小衫，就连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议论的人群。
很快，蓝兮兮事件转变成了严小衫事件，学校居然通报批评了严小衫，并且还给她记了大过。那天，天阴得特别沉，严小衫在我房间里哭了一个多小时，蓝兮兮来的时候，她擦了一把眼泪，破门而出。
严小衫是个什么样的女生？蓝兮兮问我。
敢爱敢恨。我不知道为什么，用了这四个字来评价她。
我觉得她是一个善良的女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蓝兮兮站在月亮街，用了一句这样的话来评价一个她从未相处过的女生。
没想到，再次来到学校。闹得教务处的那些老师坐立不安，有女直接找到我问：请问你喜欢蓝兮兮吗？
我骂了一句神经病，转身进了男厕所。
据说，去找赖沉一的时候，秦琴躺在他的课桌上睡觉，她又被卷了进来。学校这次动起了真格，一定要抓出这个割蓝兮兮高跟鞋的人。
蓝兮兮，赖沉一，严小衫，我。被学校首先做为重点调查对象。那天，教务处的人问严小衫，你不是表演人员，为什么要去化妆室？
因为吉贝他有表演，我想看看他在后台做什么，所以我进了化妆室。但那天我进去了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口，什么也没干。
一轮调查之后，毫无结果，学校决定让那天所有进过化妆室的人都找出来集合。眼看事情要越闹越大，严小衫却站起来说：我知道是谁干的！
再次从她的嘴里听到秦琴的名字。秦琴被叫到教务处的时候，几乎让我有些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染头发比我还烫得厉害，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女生。
八，千山万水的爱情里，总是隔着那么一个人
经过各种各样的调查，越来越多的可疑集中在秦琴的身上。谁都不知道，她就是赖沉一的女朋友。蓝兮兮在听到秦琴说自己是赖沉一的女朋友的时候，她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很快又转过头去。
我转过头，看见对面的严小衫目无表情。
后来的调查，赖沉一越来越沉默，像是有着不可接受的事实摆在他面前。蓝兮兮偶尔会站在赖沉一身边说，这事虽然很伤我，但我没想过要怪谁。赖沉一笑了笑，依然缄默不言，让大家陷入苍白的尴尬中。
事情渐渐浮出水面。秦琴突然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真没想到，割高跟鞋的人是秦琴，那天秦琴在教务处哭得一塌糊涂。害怕自己的男朋友被蓝兮兮抢走，所以才想着教训一下蓝兮兮，没想到情书事件过后，她丝毫没有半点察觉，依然和赖沉一走得很近，所以才想出让蓝兮兮在同学面前出丑的法子，割她的高跟鞋。
第二次把那情书贴到宣传栏上也是你干的？那情书你哪来的？
那天，你去找赖沉一，你走后我发现你掉东西了，捡起来一看，是那情书，我就收起来了。
……
谁也帮不了秦琴。学校把秦琴做重要事件人物处理，为此还召集了所有的同学在操场上集合，那天，她的道歉信和她的哭泣声一直在耳边萦绕，久久拂之不去。
后来听说赖沉一和秦琴分手了，但也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看到他和蓝兮兮一起并肩聊天的情景。
倒是蓝兮兮偶尔会跟我聊到赖沉一，她说，其实赖沉一是个挺好的男生，只是她觉得他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所以一直都没有接受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朋友。
后来的两年，时光变得很暖和，来房间打扫的人不再是严小衫，给我点烤鱼的已经变成了蓝兮兮，只是我们谁也不提严小衫，像是事先说好的一般有默契。
我和蓝兮兮之间隔着的人已经不再是赖沉一，而是严小衫。
蓝兮兮说我写的歌词非常好，说我是个很臭屁的人，说我很阳光很柔和……她总是把我夸到天上去，而我却仍然没有勇气和蓝兮兮说我喜欢你，因为蓝兮兮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是多么的想让自己有能力保护她，多么希望自己有能力给她一个未来。
那么美好的她，怎么舍得她停在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动不动就跟混酒吧的人呆在一起？我的未来，还沉在黑夜里，没有方向，没有支点，甚至不知道它沉在哪个角落。
九，谁知道一群羊加一群羊的真相
2009年毕业之际，所有的人都忙着思考去哪里工作，只有我和蓝兮兮还在腾讯上不亦乐乎地玩着各种各样的心理测试。
她问我毕业之后去哪里。那天，我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也在紧张。
我说不知道。就那么随意的一句话，把蓝兮兮推到千里之外。我和蓝兮兮之间隔的不是赖沉一，也不再是严小衫，而是现实。谁能低得过现实里的沧海浮云，就算那么那么喜欢，谁又能许得了谁一生的幸福。
原谅我的懦夫之至，我是那么希望蓝兮兮过得好，那么希望她每天喜笑颜开。
她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对了，我就不追问你去哪了。蓝兮兮的不死心，让我感觉到煎熬，她仿佛就像在挖我的心，那么渴望着拥它入怀。
好。
一群羊加一群羊，等于几群羊？
一群，哈哈……我笑了，那天。
那天的饭桌上，蓝兮兮的话特别少，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还有严小衫。毕业之后，我和严小衫各奔东西，谢天谢地，她跟了这么多年，终于在2009年死心不跟了。
后来，在上遇到严小衫，她说，当时你为什么不给蓝兮兮一个机会呢？就像当初给我一个机会一样。
你说什么啊？我想否认所有的事实。
蓝兮兮当时问你问题谁都看得出，她就是想跟着你，女孩子就这点心思。你看，她现在出国了，你高兴了？看你那点出息……
……
我吉贝就只有这点出息，那些渐行渐远的人，都曾经在爱情里，不断徘徊，不断挣扎，如我，还有他们，她们。在很长一段时光里，我总是想起一个叫蓝兮兮，说一群羊加一群羊等于两群羊的女生。
在得知蓝兮兮有机会出国深造之后，我只能这样回答蓝兮兮的问题：一群羊。如果，蓝兮兮知道这道测试题是我在络上发起的，我想，那时候，她一定有机会知道我曾经是那么那么地喜欢着她，喜欢过她……
——根据杂志风格撰写的校园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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